唐隐察觉到自己触及了某个敏感话题，连忙摆手解释：“啊，抱歉，我说错话了，那我们就换一个话题吧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高梅紧绷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些：“……随便你。”
唐隐环视四周，看着秦铭上楼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。食堂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角落里依旧在念经的蓉婆婆。他压低声音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对你来说，小亮是什么样的存在？”
高梅的手指突然停止了摆弄餐巾的动作，她低着头，沉默良久。阳光透过雾气洒在她的发梢上，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“……为什么这么问？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就当是祭奠吧。”
“哎。”高梅轻叹一声，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。
唐隐继续说道：“举行葬礼时，每个人都要致辞吧？诉说对死者的思念，抚慰死者的灵魂。”
高梅抬起头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唐隐：“……有一点出乎意料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还以为你是冷血无情的人，想不到你竟然会说这种话。”
唐隐在心里苦笑：你也太耿直了吧？
高梅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，仿佛陷入了回忆：“虽然出身于钱家，但小亮从不会装腔作势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轻，带着淡淡的怀念：“虽然性格古怪，还经常和丽娜姐一起惹麻烦，但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其他人。”
“大家都说小亮的脑袋有问题，可是，我不是这么想的。”说到这里，她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，“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，如果去参加电视节目，肯定会成为大明星吧。”
阳光透过窗户，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。高梅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温柔：“他比我大一岁，不过，我们就像同龄朋友一样……”
“……和他在一起，我很开心。”她的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