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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哈？六岁？”季单煌惊得张大了嘴巴，“马蓉嬉六岁的时候就认识张凌了？”

    人家马蓉嬉六岁知道要嫁人，他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？好像在忙着招人烦。

    龙进摆摆手：“这事儿还是不提的好，提起来伤心。马蓉嬉自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，别人着急也没用。”说着，心神沉入到体内幻化的虚空当中，凝视着静静躺在里面的一对碧色薄刃。

    他们的心中，不都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吗？

    季单煌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。还好他们没再问下去，否则的话他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当初马蓉嬉似乎是被龙岛的人带走的，最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，不过总感觉她好像离死不远了。

    她……应该还活着呢吧。

    想到马蓉嬉，季单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另外一个人：“对了，吴翼也是御灵堂的创始人吧。他……”忽觉气氛有些不对，猛地打住了话头。

    在他说出“吴翼”这个名字的一瞬间，龙进、陈黄鹰、南宫俊的脸色顿时一沉，目光复杂地看着他，就好想他说到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。而另一边的南宫均、任碧空、尉迟宪章三人，也同样用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目光，看着季单煌。

    呃…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，目光全都聚在了季单煌的身上，看得季单煌浑身直难受，就好像有蚂蚁爬遍了他的身体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当中一样，又疼又痒。

    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触及了什么禁忌，季单煌乖乖闭了嘴，低头研究碗里吃剩下的几粒果子，却仍是能够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仍在自己身上停留着，犹如芒刺在背。

    他只不过是提了一句吴翼，至于这样吗？

    正尴尬间，出外打探消息的姬鸿光和姜毓裳回来了。也不理会饭桌上的古怪气氛，姬鸿光皱眉道：“这魔界的情形，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唉，多年未曾来过，这里的变化着实让我惊讶。”

    方才外出一圈，姬鸿光和姜毓裳并没有去特意找人询问这里的情况，而是如普通的小夫妻那般，手挽着手在街上闲逛，一边逛一边听街上人的聊天。

    魔界中人，平日里除了喜欢打架之外，还喜欢谈论魔界中发生的各种事情，小到隔壁夫妻打架摔坏了几只碗，大到某某地又被吞并，就没有他们谈不到的事情。姬鸿光和姜毓裳在街上闲逛两圈买了些小吃后，往茶馆中一坐，各方面的消息便都涌入了耳中。

    说到底，魔界的变化，还是从三十多年前开始的。自从外界入侵到现在，基本的世界大框架已经稳定了，可各处内部的矛盾却接连不断，每天都会有小规模的战争爆发。重雩所管辖的区域内还稍微好一点，毕竟大多数人还是会服从重雩的管制，不至于闹出太大的动静。

    可是，另外两个大区的情况就不同了，统领两区的王，根本就不理会那些大大小小的战乱，也从不露面，没人知道他们每天究竟都在忙些什么。曾经也有人怀疑，这两王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，也一度传出了质疑两王的声音。不过转眼之间，传言的领头人便会遭到诛九族的厄运，全家的头颅都被高高吊在城门上，以此为警戒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，那些人是被何人所杀，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死亡时间。大家只知道，在某个清晨，血腥味弥漫全城之时，便会有诽谤两王的人和他的家属的头颅，出现在城门之上。

    此类情况多了，便再也没人敢质疑两王的存在。彼此间虽不多说，但心里清楚，那些人一定就是被两位王给杀掉的。

    南宫均道：“难怪这里会如此的乱，却原来是两王引起的纷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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